身体倦怠,思维倦怠,周围的一切都很……祥和?
没有危机潜伏,不需要提心吊胆。
小碗里的香茅鱼汤很暖胃,鹤冲天做的,看不出来,他会做饭。
会做饭。
嗯……是挺会的。
沈香引思绪飘远了,脸颊微热,立即拉回来。
把碗里的东西吃完,玄果也拿了大家丢失的财物过来。
沾血的塑料袋打开,排队领。
没人介意这血迹,也不会多问。
金银财宝的魅力也在此体现,是金子,就是掉污泥里都没人嫌弃。
见大家都找回了自己丢的东西,沈香引起身说:“我在寨子里待了也有一年了,承蒙各位的关照,明天,我会带弟弟离开。”
一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,听到这话,又议论起来:
“怎么突然就要走了?是因为我们之前误会你?”
“之前是我们不对,你帮我们找回失物,我们还没机会好好谢谢你!”
“住的好好的,怎么说走就走了呢?沈姑娘……还回来吗?”
林达迈朝前走了一步说:“是因为你男人来接你回去了?”
沈香引噎了一下,“不是,我和弟弟在此暂住,并非定居,离开是必然。”说完,又看向人群中的刀伟,“大家领了自己的东西就回去吧,刀伟留步。”
鹤冲天听到男人的名字,掷下碗筷,挺直腰杆,在人群中搜索,认人。
高瘦的刀伟穿过人群,进到院子中央,神情很不自然,被鹤冲天盯着,走到桌边了也不敢坐下。
他在大城市上过学,呆了几年,见过最有格调的大佬都没眼前这位男人气场凌人。
沈香引看出他的胆怯,“刀伟,我也要去满遮乡,今天准备一下,给娜萍奶奶做超度仪式。”
“你也去满遮?做什么?”刀伟心里是高兴的,他没什么朋友,也没亲人。
沈香引很强,她也要去满遮乡,这件事对他来说,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喜悦。
且不论她会不会帮他做什么,单是在一个城市,就像是有了底气,有了靠山。
“去那边有点事。”沈香引含糊着,又看向鹤冲天:“鹤冲天,我不能跟你回去。”
鹤冲天微眯着眼睛,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,“我也要去满遮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