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解决的问题,也没那么恼人,可以忽略不计。
因为旁边的人正睡得香,呼吸轻轻的,绵长安稳。
只要在一起,没有什么问题是恼人的。
沈香引体力殆尽,睡得很沉,只是没睡多久,又惊醒。
她不敢动,怕鹤冲天发现她醒了,问她难以回答的问题。
理智来讲,她只要告诉他一切,两个人的关系就会结束,甚至反目成仇。
话在嘴边说不出。
埋在心底的,自己都没想明白的感情在作祟,她对鹤冲天有极深的向往。
她做不到亲手打碎一切,也没法心安理得贪享。
青色辰光透过窗缝隙,在被子上照出黯蓝色光块的时候,和沈香引本人一样不争气的肚子叫了。
身后,鹤冲天好像低笑了一声,接着脸颊捏过他的大手,捏了好几下。
“我给你做早饭。”
没等她回应,后背和床的间隙穿过一条手臂,捞她起来,又捞她进怀里。
赞勐寨是真热,鹤冲天自然不穿上衣,肌肤的触感清晰。
“车里有巧克力,你想吃么?”
沈香引心头的烦躁越发膨胀。
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心平气和同她讲平常话的??
明明两个人之间有很多没有解决的事情。
明明……她拒绝的很明显……吧?
越想越气,气自己不争气,下不了狠手,气鹤冲天缠的紧。
脸颊又被捏过去,和他对视。
“生气了?”鹤冲天的语气宠溺,要不是他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流到布满新鲜抓痕的肩膀胸膛上,看起来应该挺温柔……和昨晚上那嗜血杀人的疯子判若两人。
“你骗我个这么大的,我这不得床头打架床尾和么。”鹤冲天没事儿人似的挑着她的下巴。
沈香引吃软不吃硬,不能聊严肃正经的话题,打着哈哈好声好气哄着才有可能继续下去。
鹤冲天算是摸清了。
果然,沈香引嘴角松了松,“这天气,巧克力都得化成汤。”
他紧捏的心脏也跟着松了松,但是下一刻,又听到沈香引说:“鹤冲天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她的语气很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