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剑……”
启明终于开口,声音清冷,带着一丝凝重。
“它在吞噬流云界血祭之力时,发生了本质的异变。”
“如今它已不再是单纯的蚀星剑,更像是一柄……‘噬星’凶兵。”
“其内蕴含的吞噬与血煞规则,连我都感到心惊。”
陈景缓缓睁开眼,目光落在蚀星剑上,眼神复杂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当时……别无选择。”
“若非它异变,我与流云界,皆已不存。”
“福兮祸所伏。”
启明淡淡道。
“此剑如今虽认你为主,反哺于你,但其凶性已种。”
“长期相伴,恐会影响你的心性,甚至……引来不测。”
陈景沉默片刻,伸手握住剑柄。
蚀星剑发出一声愉悦的轻鸣,那令人心悸的凶戾之气在面对他时,温顺得如同绵羊。
“它救了我,不止一次。”
陈景抚摸着冰凉的剑身,感受着其中传来的依赖与守护之意。
“若因畏惧其凶性而弃之,我与那些忘恩负义之徒有何区别?”
“是神兵还是凶器,不在于器本身,而在于持器之人。”
他抬头看向启明,眼神疲惫却坚定:“我会驾驭它,而不是被它驾驭。”
启明看着他眼中那不容动摇的意志,知道多说无益,便不再劝诫,只是道:“你好生休养。”
“流云界难民已初步安置,宗门事务有长渊他们,无需操心。”
“尽快恢复实力,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“冥尊经此一挫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陈景点头,重新闭上眼睛,全力引导着启明的星辉本源的蚀星剑的反哺之力,修复己身。
……
就在陈景于静室中艰难疗伤之时,皇都西区,临时划出的流云界难民安置点。
数十万劫后余生的凡人修士,在星辉宗弟子的帮助下,搭建起简陋的居所,领到了维持生计的物资。
虽然条件艰苦,但比起在流云界等死,已是天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