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吧,一想到家里很快又剩下自己一人,费左氏的心情难免怅然。
不过文典说,以后每月回来一趟,这令费文氏很高兴,至少有盼头。
费左氏心想着,只要琳琅早点怀孕,怀孕了自然要在家里养胎。
文典一个大男人也伺候不了媳妇,她要帮忙照顾,那时家里就不会是她一个人。
费左氏略略思索一番,方才说道:“这样安排也成,如果有事耽搁回不来,那就给家里寄封信。
嫂子也没啥要求,只盼着你们平安,夫妻间不闹矛盾就行。”
费文典如释重负,眉毛都舒展开来,他最担心便是嫂子反对。
他是嫂子一手养大的,嫂子跟亲娘没多大的差别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想忤逆。
“琳琅,你觉得怎么样?”
眼见费左氏没有异议,费文典转而看向琳琅,满是希冀地问她的意见。
“我没问题,你安排吧。”
琳琅微微颔首,轻快应下,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。
饭后,费左氏带着管家刘胡子去外头收租子,费文典带着琳琅坐着马车去镇上。
在成衣店给琳琅做了几身的新衣服,又置办了两套新首饰,买了一箩筐的零食。
回来的路上,外头的寒风呼呼地刮,隔着厚布帘子都能听到呼啸的响声。
费文典跟琳琅讲他在县城上学的见闻轶事,以及接受的新思想。
琳琅吃着零食,冷不丁地问他:“如果新思想,新解放会伤害你的家人,你会坚持吗?是你的理想重要还是家人重要?”
费文典一时间怔住了,整个人有点懵圈,一时片刻回答不上来。
“费文典,如果你以后是那种只知讲大道理、剥削家人,以此来坚持自己的大义,那你就是妥妥的自私,我看不起你。”
“我们本来就没啥感情,如果你将来触及我的底线,让我不舒服,咱们就和离!”
琳琅说得斩钉截铁。
她见识过最真实的人性,费文典这个人本性不坏,但有几分迂腐和固执。
如今这个时代很乱,纷乱如麻,以后地主还会被清算,这是时代趋势。
“俺不会,你和嫂子是俺最亲的人,俺就算死了,也不会伤害你们。
这个时代在革新变化,俺希望,咱们能过得越来越好。”
“俺也真心希望,国家越来越好,政府变得清明,人民群众的日子得到改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