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二掌柜倒了,蛟龙要当新二掌柜,我与它竞争,且占据优势,眼瞅要不行,昔日的一掌柜直接出面,保下蛟龙,那所谓的‘正常离职’,便有‘奸细’之嫌,一掌柜的品性,便会被人怀疑,这就是坏名。”
“都熔炉妖皇,坏就坏呗,怕什么?”小蜃龙甩甩尾巴。
“因为天下不是只有一家店,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兔死狐悲,一个心机深沉,能做局陷害老二掌柜的人,大家是不愿意看到他继续做大做强的。
否则,谁知将来自己处境如何?就算真心机深沉,功成之前也不宜暴露。
独夫受洪惟作威。独夫,永远是难成事的。”
众水兽大开眼界。
肥鲶鱼舞动长须,天神语录记录小本本,认真吸收教导。
小蜃龙绕到后面偷看,被肥鲶鱼一须子打飞。
黑白缠斗。
“南疆的武仙先出手,等同第三家掌柜已经插手阻拦,干预竞争公平,同时,还有第四家大顺掌柜出面对位第三家。
此时第一掌柜再以故交之由,保下蛟龙,便是多方联手,遏制事态发展,反显得有情义。南疆武仙多半门清,主动提出到此为止,卖鲸皇一个人情。”
“啊?”缠斗停歇,小蜃龙脑袋冒烟,抓抓龙角,“老大,不是说失道多助吗?怎么还要卖人情?”
“笨!失道寡助!”阿肥抬头。
“略略略。”
“做人做事,哪有当面使绊子试探的?除非真的生死仇敌,面上怎么都是和和气气。这下看不出情况,顺水推舟,小小卖个人情,日后真成了事,求上门好说话。”龙娥英耐心解释。
肥鲶鱼目光一亮,长须卷笔,奋笔疾书。
“欸……亏。”
梁渠抚额。
他掏出旱魃,打断蛟龙走水,暴露了底牌,今后找机会喂给伪龙的难度直线飙升。
倘若不掏旱魃……
南疆武仙会不会出手,鲸皇能不能憋,又是个未知数。
蛟龙占据江淮生态位,其目的和作用,对鲸皇到底有多重要?蛟龙真的不成,鲸皇会不会将目光投向自己?
按元将军对熔炉的看法,死再多人,武仙未必关心,兴许大家时常坐下喝茶打牌。
鲸皇想去哪云游去哪云游,下个拜帖就行,国家疆域的限制,对熔炉强者几乎没有束缚,仅仅出于一份礼貌。
南疆武仙对魃果意见那么大,目前来看,也更像一种狗日的糟毛猴子,掏一坨没沤肥的大粪,烧我院子里苗的厌烦。
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疆域、宝物,对“仙人”无用,不涉及“化虹”。
梁渠是鲸皇,确认蛟龙斗不过白猿,必定选择换“子”,尝试拉拢、掌控新君,在此中间,或是重整旗鼓的蛟龙最后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自己能拉出五头妖王助拳,在鲸皇的帮助下,更宽广的大海里,蛟龙能拉多少?
“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。”
“木已成舟。”龙娥英伸手,和梁渠十指紧扣,“总不能事事顺心,能成功一半,夫君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“嘿!”梁渠握住小手,看向水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