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一个人去找救援?”
“嗯。”
他很轻地点了下头。
她又问:“明天一早走?”
“嗯。”
沉默片刻,宋晏宁垂下眼眸,伸手拿走了他递来的短刀。
轻颤的指尖将她的情绪宣泄无疑,但她生生忍住心里的那些疑问,什么都没有说。
她腿伤未愈,跟他一起走的话只会是个累赘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这里等他,不给他添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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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两个人依旧分别躺在两侧的干草堆上,和衣而眠。
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后,梁绍烨掀了掀眼皮,身体却维持着刚刚的睡姿,没有动。
宋晏宁轻手轻脚走到他的身边,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,然后又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小小的挂坠,绕在了梁绍烨的手腕上。
这颗不起眼的珠子她一直随身佩戴,听晓梅说,她连洗澡的时候都未曾取下过,说这是家里人特意为她求来辟邪消灾的,不能离身。
虽然高珂总嘲笑她未经开化,是破四旧没除掉的老封建,老迷信。
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戴着那颗珠子,甚至不肯让其他人上手去碰。
可现在,这颗珠子被她亲自取下,戴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“梁绍烨。”
她轻轻握了握男人宽厚的手掌,强忍住自己声音里的哽咽。
“这珠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,所以你要活着回来,然后把它亲自还给我,知道吗?”
说完,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回去继续睡觉。
原本双眼紧闭的男人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紧紧勒进自己怀里。
他的力道极重,虽带着隐忍的克制,可手下的力气却在一点点加重。
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。
宋晏宁也紧紧环住他的脖子,将满脸的泪埋进他的肩膀上,压抑着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