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块石竟载着女子缓缓沉降,青石板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,眨眼间便恢复如初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。
湖面还荡着涟漪,乌篷船还在,证实不是梦。
颜如玉回头看霍长鹤,他脸上也同样惊讶。
这一路流放,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见过不少,暗室暗牢也去过不胜凡几,像这种的,还是不多见。
颜如玉轻声问:“王爷,可曾听说,苏震海的长子成婚?”
霍长鹤摇头:“不曾听说。”
“两次见苏胜胜,她也不曾提过大嫂,”颜如玉若有所思,“那这个女子,是何人?”
湖底藏着什么?
这个女子明显没有偷偷摸摸,不是鬼鬼祟祟,就是堂而皇之地走。
看身姿步态,也不像下人。
大半夜的,消失在湖心亭中,这满花园子的寂静,莫非……都是因为她?
……
与此同时,银锭所在的宅子后院正上演着另一出戏码。
周烈站在后门,门外停着马车。
他走到马车边,刘九郎正用银针拨弄着盏油灯。
灯花“啪”地爆开,照亮戴着面具的脸。
“都安排妥了?”刘九郎头也不抬,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。
周烈低声:“回主子,一切安排妥当。”
刘九郎将银针掷在桌上,发出清脆一响:“甚好,今天晚上,就是最后一场测试。”
“通过的,就暂且留下,通不过的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再说,但周烈再清楚不过。
“是,属下即刻去做。”
周烈从后门回宅子,轻轻一挥手。
银锭和吴良住在一个房间,两人很少全部睡着,一人睡半夜,始终保持房间里有人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