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不好糊弄她,索性直截了当。
“你想想殊儿的兄弟,他怎么和德征去拼,德征的母亲是有淮阳公主,还有陛下作为“舅舅”。
而作为供奉院院首,即便是皇帝,也轻易调动不得,身份超然。”
郑绯云听了进去。
其实她也明白,即便儿子认祖归宗,身份也会有非议,终归与卢家纠缠不清。
方才也只是一时心急。
现在,已然想清楚。
当然,还是要争取一些机会。
“那您也不能将殊儿禁锢在供奉院里。”
“我禁锢他做什么,世界那么大,他若有继任者,便可离开。
想当皇帝,自己去打一块地盘,我还能阻拦不成。”
陈北冥将想法和盘托出。
郑绯云一想也是。
“那您不能少给殊儿支持,打地盘难着呢,几位族叔在美洲受的罪,妾身都看在眼里。”
郑家为经营美洲土地,投进去的金银和人力物力巨大。
死在美洲的郑家子侄也有几个。
他们并非死于打斗,而是各种原因,即便是蚊子叮咬都能要了性命。
“我定然一视同仁,你想想殊儿若是宗师修为,即便是出海打基业,也比别人有优势。”
陈北冥见郑绯云想通,继续加码。
想让儿子登上九五之尊位子,不会只有郑绯云一个。
其他人就算不说,恐怕也有想法。
既然搞定郑绯云,事情算是告一段落。
陈北冥刚出小楼,与郑绯云正你侬我侬。
小家伙坐在花坛前,托着下巴看着二人。
郑绯云看见儿子,像是触电一般从陈北冥怀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