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许久,叹了一口气。
“孩子,你随你妹妹去临淄,照顾好他。”
“我……就不出去见她了。”
太史胜猛然抬头,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史敫。
“爹?可我们太史氏代代相传的……”
“不必再提什么太史氏了。”苍老的太史敫落寞开口,“齐国太史氏,为着齐国史而生。若齐国将亡,太史氏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?”
“去吧,跟你妹妹去临淄,好好照顾老夫的女儿和外孙。”
“让大齐从今往后不要再受到战火的侵袭,让大齐成为这片乱世的一方和平净土。”
“如此,老夫也不算白养育你们这对儿女了。”
太史胜沉默良久,重重地对着太史敫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孩儿遵命!”
画面切换回太史府门外。
太史胜、太史王后兄妹再度下跪,对着面前的母亲和太史府大门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。
起身后,太史胜搀扶着抱着田建的太史王后上了马车,和等候多时的随从们一起离开。
门外,太史夫人心中充满怜惜和不舍,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离开。
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中,这位老妇人怒不可遏地走入大门,准备开启和丈夫太史敫从成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。
但刚走进大门,太史夫人就愣住了。
太史敫就站在大门处,枯瘦苍老的双手死死地握住沉重的门把手,身体不断颤抖,却始终没有发力将门推开。
他泪流满面。
礼阈森如岳,垂髯隐断肠。
隔扉闻堕泪,竟是永辞行。
……
莒城,临时王宫。
田法章看着太史胜,一脸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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