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令孜,够了。”
田令孜猛然转头,发现杨复恭带着几名大宦官以及几十名随行的文武官员站在不远处。
他顿时心生不妙预感,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杨复恭,你想干什么?”
杨复恭盯着田令孜道:
“田令孜,你执掌朝政十几年,将大唐祸害到这种地步,就连陛下也被你挟持,多次被迫离开长安。”
“你是整个大唐的罪人,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执掌朝政了!”
田令孜如梦初醒,指着杨复恭的鼻子大骂。
“杨复恭,你竟然敢逼宫?来人啊,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!”
周围一片寂静。
“拿下?”杨复恭轻蔑一笑,右手一挥,“让田公公看看!”
几名神策军的核心将官,平日里对田令孜点头哈腰之人,此刻却默默地站在了杨复恭的身后。
田令孜慌了,赶忙对着一旁的石君涉道:
“这里是你的兴元城,快让你的兴元军捉拿这些乱臣贼子!”
石君涉,这个田令孜一手提拔起来,天下公认的田令孜党羽,此刻也默不作声地远离了田令孜。
虽然石君涉没有站在杨复恭身后,但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一切。
杨复恭轻蔑地笑了。
“田令孜,你还看不清楚形势吗?”
“李克用和王重荣两位节度使说了,只有你田令孜滚出朝廷,他们才会帮助朝廷收复关中和长安。”
“无论是这座兴元城还是整个天下,没有任何人喜欢你,所有人都需要你滚,滚得远远的!”
田令孜脸色发白,颤抖着开口。
“不,我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,没有陛下的命令,你们这就是政变,是叛乱!”
“是吗?”杨复恭又一次笑了。
在田令孜惊恐的视线中,杨复恭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份圣旨,念道:
“……田令孜虽朕亲近之人,然天下众议汹汹,皆指田令孜为祸害国家之贼。”
“朕每思之,亦察觉田令孜多有欺上瞒下之事。”
“朕念旧情,着田令孜即刻辞去一切官职归家养老,钦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