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没有开往繁华的市中心,而是七拐八绕,最终停在了一处位于老城区边缘,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旧楼前。
楼体外墙斑驳,楼道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年代感。
秦历历熟门熟路地带着凌千雪走上三楼,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。
门口有两个穿着普通工装,像附近工人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小马扎上打扑克,见到秦历历,立刻收起牌站起身,恭敬地点头:
“秦姐。”
“嗯,开门。”
秦历历随意地应了一声,其中一人利落地掏出钥匙,打开了门上的大锁头,推开了沉重的铁门。
门内是一个狭小简陋的单间,只有一张旧床、一把破椅子,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而此刻,床上和椅子边,三个被反绑着手、嘴上贴着胶带的男人正惊恐地挣扎着,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其中那个被绑在床架上,此刻面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的,正是王伟。
另外两个陌生面孔,则是昨晚被秦历历的人一并拿下的、凌振海派来接应的手下。
秦历历用下巴朝王伟的方向点了点,对凌千雪说:
“喏,就这小子,你们公司的人才。”
凌千雪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,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。
她站在王伟面前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,眼神冰冷,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。狭小的空间因为她的到来,气压瞬间低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王伟看到凌千雪,如同见了鬼一样,瞳孔骤然收缩,挣扎得更厉害了,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,嘴里发出更加急促的“呜呜”声。
凌千雪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。手下会意,上前一把撕掉了王伟嘴上的胶带。
“啊!凌总!凌总我错了!我知道错了!!”
胶带一撕开,王伟立刻杀猪般地哀嚎求饶,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。
凌千雪没有理会他的哭喊,开口问道:
“姓名,部门,职位。”
王伟被这冰冷的语气冻得一哆嗦,不敢有丝毫隐瞒,带着哭腔回答:
“王……王伟……财务部……项、项目会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