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祈佑的心情好了许多,听得有好物件,顿时来了兴致。
姜远站起身来跺了跺脚,抹了把被冻出来的青鼻涕:
“陛下,这里实在太冷,咱们还是去您的御书房…啊嚏…”
赵祈佑哈哈笑道:“明渊,你这身子骨有点虚了,哪儿冷了,朕一点没感觉。
行,去御书房煮点酒,给你暖暖身子。”
二人也不多废话,快步下了城头,回了御书房。
赵祈佑命人生了炭炉,煮了酒水,姜远则让黄门太监去通阳门的马车上,将那一袋子罐头背进来。
“明渊,你这是?这是咸菜?朕是不是看花眼了?”
赵祈佑看着桌上装着各类吃食的瓶瓶罐罐,不解姜远为何背一袋子咸菜进宫。
他本以为姜远先前说的好物件,定然是什么奇珍异宝,或是新弄出来的新奇机括器物。
就这?
但若说这些咸菜没有半点新奇之感,也不完全正确。
用珍贵的玻璃瓶装咸菜,这本身就是个新鲜事。
其他人若是干这等事,赵祈佑定然要斥上一声奢靡无度,但这事放在姜远身上,就很正常了。
年少时的姜远,什么无聊之事没干过,赵祈佑没当皇帝前,本身就与姜远穿一条裤子的,自是再了解不过。
姜远见得赵祈佑惊讶之色,笑道:
“陛下没看错,这些都是咸菜与腌肉,是臣特制的。”
赵祈佑恍然,也笑了:
“明渊,人人皆知你厨艺之好,你弄个咸菜还记得给朕捎些来,朕甚慰。
只是,你这咸菜用个普通坛子装了就行,用这玻璃瓶子就浪费了。
若被御史看见,又得参你骄奢淫逸,挥霍无度。”
姜远摇摇头:“这玻璃瓶是臣自家制造之物,就是一堆沙子烧出来的东西罢了。”
赵祈佑瞪大了眼睛:“明渊,这玻璃瓶是你家烧出来的?
那沈有三不是宣称来自西域么,搞了半天,这玻璃作坊在鹤留湾?”
姜远这才想起来,以前从未与赵祈佑说起过这玻璃是自己烧的。
而制那金龙所用的玻璃粉与望天镜、千里眼所用的玻璃,赵祈佑也从未关心过玻璃的来源。
赵祈佑不问,姜远无事也不会主动与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