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瓷匠人也是代代相传,手艺不会丢,我等有这个必要学么?”
姜远道:“为师不是说了么,今日烧的瓷不是一般的瓷。
为师也不是要你们真学会烧,是要让你们亲自见证奇迹从自己的手上诞生,机会只有一次。
你们愿留下的,便留下,不愿留下的,回书院去,为师不强求。”
姜远这话一出,便有十几个学子躬身:
“先生,我等还是回书院,多读一些圣贤书,将来为君尽忠。”
“好,尔等回去吧。”
姜远说到做到,不似种地时,强行要让每个学子参与。
不愿留下的学子,陆续走了近二十人,只剩得三四十人犹豫不决。
但想想,姜远口中说的,奇迹将在自己的手中诞生,又充满了期待。
“好了,愿留下的,开始干活!”
姜远也不多废话,挽了衣袖拿了锄头开始刨土修窑。
留下的学子见得姜远都亲自挖窑了,他们总不可能站在一边干看着,也便拿着锄头跟着干。
一众人搬砖的搬砖,倒泥的倒泥,忙得火热,姜远边干边与学子们说些奇闻趣事,气氛倒也活跃。
正忙得起劲之时,利哥儿与柴阳帆屁颠颠的寻来了,两人二话不说,捡了地上的锄头,跟在姜远身边就是一阵猛刨。
姜远一边挥舞着锄头,一边问道:
“哟,这么快就从祠堂出来了,想明白何为君子有所救,有所不救了?”
“想明白了。”
利哥儿与柴阳帆点头应道,手上的活计却是没停。
姜远直起身来,拎着水壶走到一旁坐了:
“过来说说吧,说得对,就留在这儿干活,说得不对,滚回祠堂跪着。”
利哥儿与柴阳帆对视一眼,也跟了过去,挨了姜远坐下,组织了一下言语:
“姐夫,当时那情形,我们其实救不救那乞丐都是两难。”
姜远闻言,侧头看向利哥儿,淡声道:
“怎么就两难了?”
利哥儿道:“那乞丐身受重伤,向我与柴哥儿求救,出于行侠仗义,我们应该救。
小弟师父与师兄常教导,见死不救何以为侠?我们若不救,那不成了有违师训?这是一难。”
姜远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那第二难呢?”
利哥儿答道:“但那乞丐行刺的是宰相,我们相救于她,有可能引火烧身,被人发现的话,我与柴哥儿会有包庇之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