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你的方式去救大炎!!”
宁宇捧着那沉甸甸的锦盒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那里面装的不是冰冷的诏书与兵符,而是他兄长托付的整个江山社稷,是宁氏一族数百年的基业,是千万黎民百姓的命运。
他虎目含泪,猛地将锦盒合上,重新跪倒在龙榻前,声音嘶哑:
“皇兄!臣弟不能接!”
他将锦盒高高举起,奉还到宁陾面前,头颅深深低下:“臣弟深知皇兄是为大炎计,为宗庙计!
然,禅位之事,千系国本,非同小可!
自古禅让,非圣君贤王不可为,更需朝野归心,天下安定。
如今强敌环伺,朝局未稳,若行此非常之举,非但不能凝聚人心,反会授人以柄,引发更大的动荡与猜疑!
宁珂之事便是前车之鉴!
臣弟绝不敢受此重托,陷皇兄于不义,陷大炎于更危之境!”
宁陾看着眼前倔强跪地的兄长,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无奈,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淹没。
“与当年父皇欲立你为储时你坚辞不受一模一样。。。。
好啊。。。。臣弟不愿为尧舜吗,朕不逼你!”
他闭上眼似在自省:“那依你之见。。。。
如今这局面谁人可堪托付?
郢儿?宁珂?
还是宗室之中,另有贤能?”
宁宇将锦盒轻轻放在龙榻边:“皇兄!您现在必须得养好身子!
储君之位,关乎国本,自有祖宗法度!
臣弟一介武夫,只知效忠陛下,拱卫社稷,岂敢妄议废立?
此等大事,唯有皇兄圣心独断!
无论皇兄最终属意何人,臣弟必当竭尽全力,护其周全,扶保新君,稳固江山!”
“皇兄心中,想必早有定计。
无论您做出何种抉择,臣弟与麾下将士,皆是大炎之臣,皆听皇兄号令!”
宁陾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良久,才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“大哥你。。。。。恨朕吗?”
宁宇一怔。
宁陾继续缓缓道,字字诛心:“若非朕一意孤行,布局落霞谷,欲毕其功于一役。。。。。
若非朕算错了凌不凡,算错了颜无双,算错了那该死的热气球和火炮。。。。。。
大炎或许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