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伸手扶额。
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色胚啊。
……
神秀山渡船,就此停靠在一处无名旷野,距离那拨大骊剑舟,约莫七八里远近,对于南下朱荧京师,宁远也不急,暂时等那许弱的消息。
何况就算不去帮大骊做事,渡船在离开朱荧版图之前,他也有几件事要做,趁着这点时间,刚好一并了结。
这天晚上。
一艘渡船,船尾那边,宁姚在教两个小姑娘练剑,剑光霍霍。
船头观景台,阮秀则是与苏心斋互相对坐,前者手执兵刃“行刑”,正在为后者雕刻塑形。
苏心斋惨叫连连。
灶房炊烟袅袅,桂枝在张罗一桌子饭菜,这可是辛苦活,既要为裴钱宁渔两个,熬制修缮体魄的汤药,又要给苏心斋,准备增补气血之物。
宁远独自一人,御剑去往隶属于朱荧王朝的一座州城。
朱荧北境,州城之外,宁远请出小酆都内的最后两尊阴物,一人两鬼,走在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上。
一男一女,各自心愿,一个是为爹娘上坟,一个是最早之前,想要小泥鳅死的那个姑娘,名叫白离草。
当然,小泥鳅已经死了,她的心愿也早就完成,之所以到现在,还迟迟没有投胎转世……
是因为这两人,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下,看对了眼。
这还是宁远在无意中发现的。
也就不久前的事儿,在朱荧南边送走一头阴物后,宁远打开小酆都,匆匆一瞥。
结果就看见了极为香艳的一幕。
这两只鬼,居然在里面,直接褪了衣衫,当场办起了事,这给宁远都看得面红耳赤,肝火旺盛。
穿戴符箓纸人的鬼物,也能尝那鱼水之欢?
可不管怎样,对于此事,宁远也不会拿他俩如何,怎么看对眼的,他也没问,毕竟老话说得好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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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人亲,那也是亲。
走在小道上,因为宁远在的缘故,两人收敛不少,没有当面卿卿我我,到了坟头后,宁远坐在一旁,摘剑饮酒。
一如往常。
拔完了杂草,上过香,烧过纸钱,又洒上一壶酒后,那位男子阴物,拉着白离草,站在爹娘的坟前。
他其实很早之前,就想好了言语措辞,可事到临头,还是泣不成声,白姑娘只好轻拍他的后背,小声安慰。
许久。
他堆起笑容,轻声道:“爹,娘,孩儿沈言,回来了,从书简湖回来了,这次来看二老,虽然没有功成名就,可还是有些底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