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威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你,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。”
语气上是疑问,可落在耳中却分明是笃定。
他边说边翻着林天的档案,两年,很漂亮的履历。
没有断档,什么时候立了什么功,时间线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。
林天视线扫过已经关闭的摄像机,果断回答:“没有。”
针对审讯有训练,对和自己同志“聊天”,没有训练。
而且在警局都过了一遍草稿,在这里不过是侧重于自己内心的剖析。
当时怎么想的,怎么做的。
没有抓住一个小点不断放大上升的情况。
实事求是。
林天行为坦荡,他热爱这里,热爱军队。
他没有隐瞒的必要。
也就是在常规部队,往常这种写个书面就过去了。
细究不来的,不可能去统计枪下死了多少人。
因为没得数,数不清也数不过来。
林天侧过头,看向蔺威,蔺上校,也是这里军衔最高的首长。
他反问道:“谈话结束了吗?”
蔺威意外的看向林天:“结束了,这是我想问的。”
“我们回去还用写书面报告吗?”
“不用,这里有留存,你们呈上来的东西记档也在这里。”
“那感情好,不用再经历一次至暗时刻了。”
闲扯了几句,等做记录的军官起身告退。
林天才言归正传,回答他最初的问题:“那以后您来侦察连找我,我和您详细谈谈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蔺威被他下的简短又幼稚的钩子逗乐了:“行,有空我去你们旅,你可别找借口不见我啊。”
林天:“不能,您这么一个大首长来找我,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蔺威对眼前上尉的观感又好了几分。
正事和闲事分的很清楚,有分寸,有谱儿,爱手下的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