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学强道,“老爷子这些画花了多少钱?”
辉二爷逗着蝈蝈头也不抬,“三百一幅,总共花了九百,咱可说好了,省下的这一百块,可得按照老规矩!”
张学强不会跟他计较一百块钱,只是觉得这画越来越不像真迹。
在这年代,虽说艺术品古董的价值不高,可这三位大师成名已久,作品的售价都不会低了,能捡漏的可能性很小,更何况是一次就捡了三幅。
反正待会儿收进仓库就知道真假了。
他歪头看向辉二爷,“画的事就先这样,您老还收了什么玩意儿,亮亮吧!”
张学强当时还另外给了他五百块,现在想看看这老头本事如何,到底是弄到了什么。
辉二爷从棉袄里拽出一条金光灿烂的链子,头上是一块有点暗黄的怀表。
看起来是有年头了,材质也含金量不低,张学强皱眉道,“这老怀表什么讲头?”
老头子咔吧一声打开怀表,撇嘴道,“老亨得利的半铺炕,怎么样,现在走得还挺准呢。”
张学强没好气道,“这老古董能花五百块?”
辉二爷伸手进怀里,慢悠悠地又掏出一只翠绿的扳指,呲牙笑道,“再加上这个总值了吧?”
张学强从桌上拿起扳指,上面明显的陀痕,是明清时期的工,可没法具体断代。
再看材质,至少是高冰种,水头很足,绿也很正,能够得上满绿。
这玩意虽说个头小,可价值也不低。
辉二爷嘿嘿笑道,“宫里的玩意儿,我看最次是乾隆的,五百块值不?这怀表就算搭头了,咱俩一人一件,我正好没块表,连看钟点都得去火车站。”
张学强把扳指放进兜里,其实是收进了空间,白雾一阵波动后退了一点。
这说明扳指还是有点价值的,不过绝对够不上乾隆朝。
“我看啊,您别叫辉二爷了,叫吹二爷得了,这扳指凑合事,值不了五百,你那怀表我先戴着吧!”
辉二爷一阵吹胡子瞪眼,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大小的铜香炉,往桌上一蹲。
“宣德炉,咋样,宣德本朝的!”
张学强眼睛一亮,拿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,“嘿嘿,老爷子,我实话给你说,这是清代官仿,勉强值二三百,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。
以后你要是再给我藏着掖着,咱就猪八戒摆手不伺候。”
辉二爷嘿嘿一笑小声嘟囔道,“爷爷还藏了块寿山石章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