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向张子舟求取一副对联。
难怪大舅哥待我家里不走,原来是怕这个。
傅藻则理直气壮:我可不是小三元。
无奈,张子舟只好独自面对。
他一边酝酿新对联,一边把想好的写出来。
求取对联的,差点把他家门槛踏破,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实的。
就这样,眨眼便到除夕。
以前哪怕是有新房子,都心里不踏实,就更不会讲究守岁。
今年日子好了,张子舟也有了功名,两家人坐在一起,瞧着多热闹啊。
当晚,外面下着大雪。
屋里烧着火,点着油灯,把屋子照得亮堂堂。
桌案上,摆满了各种零食,可把傅锦高兴坏了,一直在吃。
爹、娘、岳父、岳母一人抱一个,手臂酸了,都舍不得撒手。
特别是岳父岳母,知道张家过完年就去新家,回来一趟不易,都抱了一天,还觉得不够。
姐夫则一直绕着姐姐转,给她嗑瓜子,砸核桃,挑蜜饯。
姐姐觉得这份享受是理所应当,自是坦然接受。
张子舟则和傅芸商量着,给孩子取名。
饶是张子舟两世为人,博士+秀才,在取名问题上反复斟酌,都得不到满意答案。
傅藻最特别,女儿吃零食他不管,嫂子给他递眼色他不理,一心扑在书本上。
“喂,你最近是怎么回事,咋变成书痴了。”嫂子戳他额头。
傅藻看着书,懒洋洋道:“我的媳妇啊,你身边天天待着一个比你聪明,比你勤奋,比你会来事,你会怎么想。”
嫂子噗嗤一笑。
子时一到。
在热闹的爆竹声中,新的一年来临。
这一年,大靖弘德二十六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