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题目,生员们就知道,这是在考他们八股文功底。
八股文,对于这帮过了童子试、甚至参加过科举的学子来说,难度没那么高。
难度高的原因:学子们刚听完讲课,都没来得及消化吸收,怕做的内容和老先生教的相违背。
刚才还挺精神的,如周禹这些人,都面色发苦。
李参扫了他们一眼,发出一声极重的咳嗽。
翻译一下:你们要是写不出来,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
于是。
一个个都低着头,研墨、研墨,还是研墨。
想不出,想不出来啊!
闻士慎没看他们,目光只落在张子舟身上,看他也在研墨。
心里偷着乐:你观察为师,为师已经表现完了,该你表现了,我的好徒弟!
当然,他并不会因为张子舟没答上来就否认他。
一堂课刚听完,既没记笔记,又没时间斟酌,哪有本事写文章。
只想看看张子舟的窘状。
个中乐趣,不足为外人道嘿嘿嘿嘿。
张子舟在磨墨,心里也在思考,该怎么破题。
脑子里,不断回味整篇《梁惠王章句·上》,寻找答案。
特别是解义那一段内容。
他不禁闭上了眼睛,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闻士慎讲的内容。
十五岁,正是记忆力充沛的时候。
很快,就把整堂课内容回忆个七七八八。
他在回忆的时候,其他同窗都在抓耳挠腮。
堂内的气氛逐渐凝重。
一个个面面相觑,都没有破题的思路。
傅藻已经放弃思考,偷偷扭头看向妹夫,发现他还闭着眼睛。
再抬头偷瞄一眼老先生,发现老先生正盯着妹夫。
完了。
全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