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还未解除禁足,但,大冬天的也不忍心让她一直跪在外边。
让郦大夫知道了,又该来自责。
“让阿晴嫁给陛下,这是我们郦氏挟恩,每念及此事,臣自责懊悔不已,愧对陛下。”
挟恩自责的,总好过挟恩自得的。
皇帝微微垂目,宣郦贵妃进来了。
如果是求早日解除禁足,就允许了,这样过年的时候能接受命妇们朝拜,面上有光。
结果郦贵妃竟然不是来为自己求情的,而是为杨落。
被禁足的郦贵妃跪在面前,哽咽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“……都是青春年少的年纪,难免一个得意,一个不服,起了口角……”
皇帝神情阴沉,眼神又有些恍惚。
跟柴家的小姐打起来了。
又……
“有受伤吗?”皇帝忽然问。
郦贵妃愣了下,忙说:“没有没有,柴小姐没事的,勇武伯世子在场,及时阻止了。”
皇帝垂目没说话。
郦贵妃小心翼翼接着说。
“……女孩子们吵架难免口出狂言,那杨落又是乡下来的,没规矩,不知礼数。”
“……我兄长虽然惜才,也觉得这孩子桀骜,应该受些教训,所以不来见陛下,只告诉了我。”
“……兄长说这孩子没有母亲,父亲也如同没有,叮嘱我以后除了好好看管邬阳公主,对这个孩子也多一些管教。”
“但臣妾左思右想一晚上,还是不忍……”
她说着跪行向前看着皇帝。
“臣妾不是求陛下不责罚她,是想求陛下罚她写字,抄书,罚她不再当公主伴读,什么都行,只是别让皇后打她。”
“陛下,臣妾上次试过了,皇后的杖刑真的很重,那孩子受不了的,真挨了打,人就废了。”
她说着俯身在地哭起来。
皇帝要说什么,门外传来冷笑声。
“贵妃,上次那杖刑真不算重。”
皇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