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回答?
说他做得到?
那是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看走了眼,承认自己和他背后那个人,都成了他棋盘上的子。
说他做不到?
那是在自欺欺人。
脚下,是山呼海啸般的狂热。
眼前,是足以让无数人眼红的权柄和赏赐。
她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。
秦烈也不需要她的回答。
他将那件飞鱼服和绣春刀,随手丢给了身后的白彪。
“拿去,挂起来。”。
他转身,面对着堡内所有因这天降富贵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军卒。
狂欢的热浪,在他冷漠的注视下,渐渐平息。
“高兴完了?”
无人敢应。
“吴猛!”
“在!”吴猛一个激灵,大步出列。
“从明天起,你带五十个兄弟,进驻白登山。把他们的兵,给我操练起来。但凡有不服管教、阳奉阴违的,就地格杀,不用上报。”
“是!”吴猛的吼声,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。
“杨老六!”
“在!”
“你的人,扩编到一百。从明天起,白登山五十里内的所有山头、隘口,都给我布下暗哨。我不想再看到,有任何一支鞑子,能悄无声息地摸到我的地盘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“王歆!”
老铁匠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他看着秦烈,眼神里全是光。
“三万斤精铁,三日内会运到。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半个月内,我要看到三百套新甲,一千柄新刀。人手不够,就去白登山挑。工坊不够,就把白登山的铁匠铺也给我占了。”
“秦……百户大人放心!老汉我就是把命搭进去,也给您办妥了!”
秦烈点了点头,最后,他看向了秦薇薇。
他走上前,将那本从钱公公手里接回来的,属于张渝山的账册,还有那串库房钥匙,重新塞回她冰冷的手里。
“五千两银子,明日也会一并送到。加上从张渝山库房里搬出来的东西,我岩石卫的家底,都在你手上。”
“抚恤、军饷、赏赐、军械采买、粮草用度,以后,都由你来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