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口的烙印随着那黑色物体的每一次搏动而刺痛。
一股腐朽、衰败的气息,跨越了物理的距离,直接冲刷着他的感知。
这不是“该隐”的狂暴,也不是“血渊之卵”的贪婪。
这是一种更古老的,更本源的东西。
它的每一次搏动,都在改写着生命法则,将生机扭曲为腐烂。
“我要下去。”张帆开口。
“通道已经准备好了。”朱淋清指向一个被重兵把守的合金闸门,“直通空腔边缘。但是,里面的能量干扰太强,我们的设备无法深入。”
“我一个人去。”张帆迈步走向闸门。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朱淋清跟了上来。
张帆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她,“不,你的战场在地面。指挥所有S。M。D。和盖亚之盾的部队,守住所有可能被突破的节点。在下面分出胜负之前,地面不能乱。”
朱淋清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点头。
“等你回来。”
沉重的合金闸门缓缓升起,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垂直通道。
张帆没有犹豫,纵身跃入黑暗。
下降的过程中,风声在耳边呼啸。
通道壁并非光滑的金属,而是粗糙的岩石,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刻痕。
张帆伸出手,指尖触摸着冰冷的石壁。
那些刻痕,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符文,却又透着一股熟悉的韵味。
它们比爷爷笔记里的星图符文更加古老,更加原始,仿佛是直接用指甲和牙齿在星球的骨骼上刻写而成。
他心中猛地一跳。
这里……难道和“守护者”的起源有关?
下降了不知多久,眼前的黑暗豁然开朗。
他悬浮在巨大的空腔边缘,被眼前的景象夺去了呼吸。
脚下,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茧。
它的直径超过千米,像一颗巨大的、畸形的黑色心脏,扎根在东海市的地脉最深处。
无数根比高速列车还要粗大的血肉管道,从茧的四面八方延伸出去,像输血管一样深深插入地脉的节点,疯狂汲取着星球的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