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好了。
帝隐认出来了。
他名分还没要到,帝隐还不更死皮赖脸跟他抢媳妇。
江行行往前走了一步,再次悄悄打量面前这个奇怪的男子。
帝隐亦在细细看他。
一大一小,视线无声交汇,倒映着彼此的眉目,帝隐看着那双琉璃似的眼睛,努力眨去眼底湿意,手指颤抖着将那抹流光送入他眉心。
“多谢北帝尊。”
江行行奇怪眼前人为何伤心,又知不能没礼貌多问。
他犹豫着举起小手,想给他擦擦泪,又觉不妥。
行过礼,小腿一迈,爬上座位,双手取来花不休添的花露。
风回雪伸手扶稳他,心底泛酸的同时,又开始得瑟。
在一起过又如何,现在还不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男人。
心中狂笑三声。
他可是亲了江献晚,盖了印子的!
行行也是他儿子,跟他最亲,还喊他爹爹!
晚晚都认的!
就该让帝隐使劲难受难受,最好哭死!
他估计每天晚上都得哭着从床上坐起来,扇自己两巴掌。
风回雪瞧着对面含着泪,破碎不堪,又不得不强行克制的人,一时春风得意,坐的最是散漫,时不时向下张望一眼。
江行行看了看偷偷来瞅他的龙鲤,往下看时,不忘努力地伸手,把装着灵奶的瓶子喂在风回雪唇边。
“爹,您能不乱动吗?”
“知道了,小笼包给我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