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澜闭了闭眼,一股后怕的心悸蔓延开。
幸好。
幸好只是酒酒恶作剧,酒酒还在。
时子初仰着头,抢在星澜责问前开口:“所以师父能分得出来?”
压下令他心悸的后怕情绪,星澜弯腰伸手把时子初从药浴中提溜起来,“为什么会分不出来?”
被穿过腋下抱起来的时子初顺势挂在星澜身上,沾染着药水的衣裙贴着星澜干净整洁的衣袍。
那股浓郁的药味弥漫在俩人之间。
星澜冷着脸伸手捏住时子初的后颈,作势要把人拎开丢出去。
时子初盘在星澜腰间的双腿收紧,双手缠上去环住他的脖颈,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星澜身上。
她用湿漉漉的脸颊贴着星澜的脖颈蹭了蹭,语调又软又甜道,“师父~没力气了~”
星澜别开脑袋,捏在时子初后颈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的脑袋别乱动。
“如果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呢?”被迫安分的时子初趴在星澜肩头,“师父还能分辨出来吗?”
星澜反问:“为什么不能?”
就算能模仿酒酒模仿得一模一样,只需一个照面,他就可以分辨出来。
“为什么呢?”时子初好奇发问。
停在温泉浴池边的星澜冷漠开口,“这个问题等之后回答你,现在,立刻下去。”
再让酒酒耍赖下去,等会儿还怎么问责?
见好就收的时子初双手一松,乖乖地从星澜身上滑下来。
落在地上时,她像是没力气了腿软到站不稳,直直栽到星澜广阔温凉的胸膛上。
见作势要往地上滑的时子初,星澜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,然后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肢扶住。
一个去尘诀落在两人身上,浓郁的药味消失,湿哒哒的衣服干爽。
星澜低眸看着埋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时子初,“还想再被丢一次?”
时子初扬起脑袋露出巴掌大小的鹅蛋脸,没有血色的面容带着可怜兮兮的神色。
“酒酒,撒娇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