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、番禺城皇宫。
偏殿内,林延寿气得浑身哆嗦:“陈诀这个废物,枉费咱家提拔,晋升他为刺史。”
“没想到,竟如此无用,连累整个桂州,都拱手让人。”
百无一用是书生,这话果然不假!
卢太清面沉如水,不光陈诀,她那徒弟林抱真,也是个废物。
道门符箓不留着对付秦军,反倒拿来敛财,浪费在佛门身上,只为这蝇头小利。
结果,偷鸡不成蚀把米,连带着小命也丢了,田州骤然失守,让她这个师父颜面无存。
越想越气,连忙念诵《清静经》,压制邪火。
见两人恼羞成怒,龚玉楼暗自得意:你们一个辖制陛下,一个大权独揽,目中无人、不可一世,竟也有今天,痛快!
心中虽乐开了花,面上却同仇敌忾,忧心道:“秦将狡诈,连夺桂、田二州,甚至,连潮州也失守了。”
“再不设法遏制,早晚兵临城下,杀进宫中!”
林延寿六神无主,察言观色、阿谀奉承,他是个中翘楚。但这用兵之事,他却一窍不通。
只能假传圣旨,让邕州刺史冯颜鲁,韶州刺史刘照,随机应变。
卢太清亦然不通军事,沉思半晌,只憋出一句,让诸州刺史自行决断而已。
龚玉楼心中哂笑,都火烧眉毛了,还心存侥幸。
靠这些刺史,就能击退秦军,那还要朝廷做什么?
三人虽然各怀鬼胎,但有一件事,却出奇一致。
这些烦心事,有他们分忧解劳即可,至于刘熙,不必打扰他兴致,只需安心享乐。
此时,后宫之中,刘熙正和贵妃白酥,观摩春宫图。
最神奇的是,这些春宫图会动,俨然由真人上阵,现场直播。
隔着一道薄如蝉翼的帘子,刘熙看得津津有味。
白酥娇笑道:“陛下揣摩良久,不知有何心得?”
刘熙眉飞色舞:“战场之上,那些勇将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,才能建功立业。”
“依朕看来,这床榻之上,也需懂得十八般姿势,才能如鱼得水。”
白酥笑靥如花:“陛下看别人操作,说得头头是道,可轮到自己,就蔫头耷脑了。”
刘熙咳嗽一声,满脸不自然:“御医说了,节制才能养身,一味放纵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