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庆幸时,马蹄声骤然响起,震动四面八方。
他循声看去,不由惊骇失色,秦军大部果然来袭,再不走,可就走不了了。
念及此,他一咬牙,虚晃一枪,拨马转头便跑。
李光焰淡笑一声,追出数里地方才回返。
这时,吕洪领着主力大军,控制西突厥大营,诸多士卒来不及逃跑,或战或降,逐渐平定。
“这执失怀恩倒是一员悍将,一身武艺,竟能与大将军平分秋色。”
李光焰颔首:“只可惜,让他逃了。”
吕洪宽慰道:“突厥骑兵来去如风,尤其在这广阔草原,更肆意驰骋,一旦执意逃跑,难以追击。”
说到这,他话锋一转:“没想到,阿史那贺竟然拔腿便跑,毫无战意。”
“这等人,怎能安坐可汗之位?”
李光焰置之一笑:“趋利避害,是刻在突厥人骨子里的本能。”
“他察觉到危险,自是脚底抹油。”
吕洪哂笑:“如此看来,这位摩多可汗,和他父亲如出一辙。”
说话间,李安远率军前来,颇为郁闷。
“我奉军令,夜袭东突厥大营。没想到,奈特勤竟然先一步跑了,只抓到一名小将。”
“哦?”吕洪好奇,“此人是谁?”
“始罗可汗幼子,阿史那摩。”李安远笑道,“算是一条小鱼。”
李光焰眸光一闪:“虽是幼子,难保不是储君。”
突厥人可不讲究立嫡立长那一套,谁更勇武、谁军功更胜,更喜爱哪个儿子,便倾向于谁,全凭可汗心意。
吕洪神色玩味:“既如此,可得好生审问一番,摸一摸东突厥底细。”
李安远点头:“这小子年不过十六,却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。”
“即便战败被俘,也毫无惧色,反倒出言不逊。”
李光焰淡声道:“严加看管,待来日,押送长安,听候陛下发落。”
“是!”
城内,马万钧辗转反侧,根本不敢合眼,生怕突厥兵卒杀来,一命呜呼。
正焦虑时,王宫守将匆匆来报,惹得他心中一紧。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