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昌王马万钧心急如焚,连忙派人向李安远求救,一面召集兵马,保卫王城。
奈何,阿史那贺、奈特勤各率一军,兵临城下,高昌国已是岌岌可危。
王宫之中,马万钧如坐针毡:“前有狼后有虎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令尹余坚沉声道:“为今之计,只能向秦帝求援,请他发兵,击退东西突厥。”
马万钧拧眉:“远水解不了近渴,长安远在千里之外,他怎愿发兵来救?”
余坚笃定道:“大王不必忧虑,微臣愚见,秦帝绝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只因我高昌国地势险要,秦帝又颇为看重丝绸之路,不会坐视东西突厥肆意妄为。”
“何况,失去我们这一道屏障,河西道一马平川,东西突厥可长驱直入。”
“秦帝怎愿烽烟四起,边疆不宁?”
听闻此言,马万钧稍稍放心:“照你所说,秦军是否已经来了?”
余坚颔首:“若不出微臣预料,秦军距离高昌,已然不远。”
“那便好!”马万钧松了口气,忽又拧眉。
“万一秦军来了不走,岂非引狼入室?”
余坚哑然失笑:“大王多虑了!”
“秦帝若想占据高昌,突厥两位可汗可不会答应。”
这倒也是!马万钧若有所思,三方势力都想夺取高昌,反而投鼠忌器,谁也不敢轻举妄动,以致达成微妙平衡。
说不定,高昌居其中,可左右逢源。
西城门外,狼头纛迎风招展,旌旗狂舞,营帐连绵不绝。
中军大帐,阿史那贺大马金刀坐在上首,睥睨四方。
“怎么样,马万钧可愿投降?”
执失怀恩摇头:“末将连番派人去劝降,但他不为所动,似乎另有倚仗。”
阿史那贺拧眉:“莫非,他想投降奈特勤?”
“应该不是!”执失怀恩否决,“我军斥候探知,他对东边使者,一样拒之门外。”
“这个老匹夫,究竟有什么倚仗?”阿史那贺大怒,“难不成,指望这区区一座小城,把我们挡住?”
执失怀恩思忖片刻,迟疑道:“末将看来,他怕是心向秦国,请求高楷来救他。”
“高楷?”阿史那贺吃了一惊,“他怎愿发兵来救?”
这又不是他麾下疆土,也不是藩属国,救高昌做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