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是患了一桩怪病,不便开口。”
梁文仲一怔:“贤侄可是得了应声之疾?”
陈昂点了点头。
萧毓秀面露喜色:“梁神医可有治愈之法?”
梁文仲抚须一笑:“此病虽然奇特,但并非绝症。”
“仰赖恩师教导,老夫正有一法,可治此疾。”
陈昂心生崇敬:“张大夫妙手回春,向大王献上清瘴汤,治愈瘴疟,却分文不取,不受官职,着实高风亮节!”
“分文不取,不受官职,着实高风亮节!”
梁文仲与有荣焉,笑道:“恩师年近期颐,功名利禄早已不放在心中,只盼治病救人罢了。”
萧毓秀忙问:“不知梁神医需要什么药,我这就去买来。”
梁神医摇了摇头,指着陈昂喉咙:“要吃什么药,得先问它。”
“问它?”夫妻二人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梁神医并未解释,却从袖中取出一本《神农本草经》,嘱咐道:“贤侄,你把这些药材名一一念出来。”
“一旦念到哪一味药材,它不再回应,便立即停止。”
夫妻俩一头雾水,这治病方法着实稀奇,简直闻所未闻。
不过,两人信任梁文仲,他既如此说,必有道理。
陈昂接过《神农本草经》,朗声开口。
“黄连。”
“黄连!”
“白芷。”
“白芷!”
“乌头。”
“乌头!”
“雷丸。”
“……”
陈昂怔愣片刻,忍不住再念一遍“雷丸”,却久久不闻回应。
萧毓秀又惊又喜:“梁神医,莫非它惧怕雷丸?”
梁文仲颔首一笑:“恰巧,老夫药箱之中,正备有此药。”
这雷丸呈球形,灰褐色,气味微弱。
梁文仲将其研磨成粉,和着温水让陈昂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