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脚,怕是真得进太平间了。
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偷啥不好,非偷这警察的包?
上辈子是炸了佛祖吗??
他现在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……
“铐了!”
严旭杰挥了下手,语气跟赶苍蝇似的。
这穿黑衣服的小伙儿,彻底没戏了。
没再喊冤,也没想跑——反正躺地上连翻身都费劲,腿还哆嗦着,想跑?怕是得先爬到派出所门口再说。
“好!”
许芊芊应了一声,从腰上摘下手铐,走过去,“咔哒”一声锁住他右手,再“咔哒”一响,左手也上了。
那家伙一点没挣扎。
不是不想,是真没劲儿了——刚被一群人围殴,骨头像被拆了又装回去,哪还有力气蹦跶?
更何况旁边还杵着个严旭杰,那眼神一瞪,比警察叔叔还吓人,逃?那不是找死是啥?
“警察小姐姐……”
他瘫在地上,嗓门都带着颤音,“能不能……送我去医院?我真不行了……求你了,我快断气了!”
他心知肚明:跟严旭杰讲道理,等于跟石头拜年——白费劲。
只能把希望全押在许芊芊身上。
一来,他真疼啊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不治怕是要烂掉。
二来嘛……只要能进医院,门一关,窗一开,溜之大吉不就得了?
反正警察又不是全盯他一个人,陪护的大概率是小年轻,总不可能又来个严旭杰吧?
许芊芊低头瞅了他一眼,眉头皱成个疙瘩。
伤?看着确实不轻,满身红印子,脸都肿了。
可……真有那么严重吗?
她没在现场,不知道这小子挨打前有多嚣张,更没亲眼瞧见那群吃瓜群众——一个个下手都带着分寸,专挑肉厚的地方抡,打得是响,伤得是皮。
这年头,街头斗殴讲究一个“有节制”,谁真会往死里打?
他这哪是骨折,分明是表演艺术家附体!
见许芊芊有点动摇,这小子立马开戏。
“哎哟——我的腰啊!”
“断了!真的断了!我都听见骨头‘咔’一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