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夏怔住了。
这动作太过正式,完全不是易年会做的。
抿了抿唇,轻轻摇头,退了下去。
这一刻的"易年",不属于她。
"喂,别这么严肃…"
黑衣人突然打破沉默,"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。"
白衣人轻笑:
"本来就是啊…"
三人又笑了起来,只是这次笑声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"说真的…"
荒天仰头看着星空,"当年在树下吃的烤鱼,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…"
"废话…"黑衣人撇嘴。
"那是我抓的鱼…"
"明明是我烤的!"
白衣人抗议。
"你们两个争了几千年,烦不烦?"
荒天翻了个白眼,"鱼是我调的味好吗?"
"哈哈哈…"
夜风渐凉,神木的枝叶轻轻摇曳,仿佛在附和他们的回忆。
黑衣人与白衣人的身影越来越淡,几乎要融入夜色。
笑着笑着,荒天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:
"我错了…"
黑衣人与白衣人同时沉默。
"不怪你…"
白衣人轻声道,"要怪也是怪我们…"
黑衣人难得没有反驳:"如果我们不是那么对立,你也不会被逼得把自己分成两半…"
荒天摇摇头:"咱们都错了…"
夜风拂过,神木的一片枯叶飘落,正好落在他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