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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想容没有回头,只是抬手将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。
这简单的动作,让晨光朦胧了些。
"这鬼地方。。。"
花想容说着,抬脚踢飞一块碎石。
石子"咚"地砸在斑驳的寺墙上,惊起几只乌鸦。
仓嘉站在三步开外,僧袍下摆还沾着晨露。
望着恢复平静的净竹寺,眉头微蹙:
"那个大师的残影消失了…"
按照时辰推算,这个时间老和尚应该已经推开大门进庙焚香了。
"不止残影…"
花想容回身,伸手指向院内。
"你看那儿…"
仓嘉顺着花想容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原本爬满青苔的井沿此刻光洁如新。
八条断裂的铁链散落四周,锈迹斑斑却再无诡异气息。
抬眼扫向四周,觉得整座寺庙就像被抽离了某种精魄,只剩下一具空壳。
看着净竹寺,二人前来的疑惑却没有解除。
对视一眼,谨慎地绕寺一周检查。
大殿的佛像彻底坍塌,露出空心的腹腔。
藏经阁的架子东倒西歪,经卷早已化为尘土。
就连院角那棵枯死的菩提树,也断裂成两截,断面新鲜得仿佛刚刚折断。
"所以。。。"
花想容蹲在井边,指尖轻触冰凉的井水。
"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?"
仓嘉的佛珠在掌心转动,少了三颗,绳子也换了新的。
望着水中倒影,发现额间朱砂的紫芒仍未消退:
"或许是某种考验吧,小僧也不清楚…"
"考验我们什么?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定力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