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太初沉默了。他是云水国的将领,自然知道朝廷的腐败,但他无法认同叛乱的行为:“可你用的手段,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何区别?算计、杀戮、威逼利诱……”
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”
白衣青年不以为意,“混乱才能催生变革,不打破旧的秩序,怎么建立新的秩序?”
“你看现在的黑风岭,虽然是用武力统一的,但至少没有了以前的打杀抢掠,百姓可以安稳度日,这难道不是进步?”
林太初无法反驳。自从白泽国成立后,黑风岭确实平静了许多,白泽王颁布的律法虽然严厉,却赏罚分明,连最底层的修士和百姓都能得到公平对待。
“我让你继续担任云水城统领,不是因为信任你,而是因为你熟悉这里的防务。”
白衣青年转过身,盯着林太初,“给你三个月时间,整顿城防,训练士兵。三个月后,我要兵出黑风岭,第一站就是云水国的西境重镇——落日城。”
林太初猛地抬头:“你要开战?”
“不是开战,是收复。”白衣青年语气平淡,“落日城守将克扣军饷,欺压百姓,早已民怨沸腾,我们这是替天行道。”
“我不会帮你攻打云水国。”林太初斩钉截铁地拒绝。
“你没得选。”白衣青年拿出一枚玉简,“这是云水城所有士兵和百姓的名册,只要你敢拒绝,他们的下场,你应该清楚。”
林太初看着玉简,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卑鄙!”
“为了大业,卑鄙又何妨?”白衣青年收起玉简,“好好考虑清楚,是做云水国的殉葬品,还是做白泽国的开国功臣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林太初被迫留在云水城,协助白泽王整顿防务。
他看着白泽国的势力一天天壮大,护国军扩充到八百人,药毒司研制出了大量新型丹药和毒术,丹道院培养出的低阶丹师遍布各营,整个黑风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繁荣。
白泽王的威望越来越高,不仅因为他的实力和手段,更因为他确实给黑风岭带来了秩序和安稳。不少之前反对他的修士,见局势稳定,也纷纷放下成见,加入了白泽国。
林太初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。
他想反抗,却投鼠忌器,害怕白泽王报复云水城的百姓;他想逃离,却知道自己一旦离开,云水城的防御就会崩溃,白泽国的军队会更快地涌向云水国腹地。
一个月后,白泽国的各项事务步入正轨。护国军训练有素,粮草充足,丹药和法器堆积如山,万事俱备,只待出兵。
白泽王再次召见林太初:“落日城的情报已经查清,守将李虎是个草包,手下只有三千老弱残兵,城防形同虚设。我决定,五日后出兵,由你担任先锋。”
林太初猛地站起来:“我是云水国的将领,绝不会攻打自己的国家!”
“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?”白泽王拿出一面水镜,里面映出云水城百姓的身影,“只要你点头,他们就能继续安稳度日。如果你拒绝,明天一早,他们就会成为护国军的练手对象。”
现在的林太初没什么办法,只能让白泽王先嚣张一段时间,毕竟现在自己没有兵权,而且他还有整个云水国的百姓作为人质,自己确实不能轻举妄动。
但是现在林太初也并不是完全坐以待毙,既然对方想让自己这边自相残杀,自己不如将计就计,只要最后能从他手里夺回云水城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