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学会撒谎了!书院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?还是说是萧公子叫你这么说的?”虎父立刻怒了,尤其是听见自家孩子撒谎。
“不是萧寒哥!”小虎猛地抬头,梗着脖子喊道:“是俺还想吃肉,就让萧寒哥带去打猎了。”
啪!
虎母一巴掌拍在了小虎的屁股上,似是不解气,又打了几下。
“娘。”
“你这样麻烦人家萧公子,万一出了事怎么办?不知道虎牢山被官家封山了吗?”虎母边打边说。
“俺知错了。”小虎低下了脑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虎父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问道:“有没有遇到官兵?”
小虎的身子明显一僵。
“完了!”
虎父眼前一黑,身子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。
“爹,你别担心!”小虎急忙道:“俺们只遇到了一个国师,还有一个公主。”
“啥!”虎父眼前一黑。
“俺现在去找萧公子问问!”虎母推门而出。
……
日落月升再落,又过了好几天。
李寒舟如往常一样,在画舫里磨墨作画。
宣纸铺开,狼毫饱蘸浓墨。
李寒舟手腕沉稳,笔锋在纸上游走,或重或轻。
山峦叠嶂,池水中有一只鳄龟,栩栩如生。
最后,他换上小笔,蘸了朱砂。
笔尖轻点。
当那双血红的眸子被点上的瞬间,画舫外竟无端起了一圈涟漪。
纸上的玄鳄龟仿佛活了一般。
那股嗜血的凶光,仿佛要穿透薄薄的纸张,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