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泡的一壶茶刚喝了一杯,胡一的手机响起,他起身先关上窗再接电话,接过电话,垂眸沉思。
胡老见大儿子面色略显复杂,也没问,让他思考。
胡一思索了一会儿,再次在父亲对面坐下,压低声音说事:“爸,吴老的人打电话说秦年秘密回京,数人重伤,现在正在总院手术。”
“是秦年重伤,还是他的部下重伤?是什么类型的伤?”胡老提出关键一问。
“爸为什么这么问?”胡一有些不解。
“秦年重伤与他部下重伤,两者的性质有很大的不同。他们那样的人,执行任务受伤是常事,他的部下重伤,那就是日常工作。
如果秦年本人重伤,那么他说明他正在查的案子牵涉到了什么核心秘密,并且他已经掌握住了重要证据,是以对方组织对他下了杀手。
如秦年受的机械性伤,那么问题还不算大,如是……枪伤,那么性质就完全变了,可以判定某方与恐怖组织划等号。”
父亲没有说结果,胡一也懂了,如果秦年调查的某方涉及军火类的武器,组织上决不容许会危害到国民生命安全的那类危险团伙存在,必然会采反恐行动。
他将收到的消息告诉父亲:“吴老在医院的人脉说秦年一行人今天上午进的医院,秦年重伤,他和部下皆身中数弹。
秦年与部下在地方上的武警医院初步治疗过,由武警医院的医生护送回京,他们进医院后不久,晁家小义孙赶去医院主刀手术。
秦年有三位部下属危重级,人刚进医院就送去抢救,秦年本人延后了一些,下午才进手术室。
吴老的人脉今天本来轮休,上午没在医院,因医院抽调了多个医生去给晁家小义孙当助手,下午有场急诊手术,医生人手不够,他被叫去临时加班才知道消息。”
胡老问:“你刚才在想什么?”
胡一迟疑了一下,才告诉父亲:“我在思量,这是个机会,或许我们能点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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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,胡老面色一沉:“老大,你给我把那些心思收起来!别说做,想都不要想,明白吗?”
胡一惊愕地望向父亲:“爸?”
“我一直告诫你,有所为有所不为,这件事就是不能为的事。”胡老严厉地盯着自己的大儿子,进行告诫:“你可以为了爬得更高,与对手竞争,非常时期用点手段那是计谋,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。
但大丈夫做事要有原则,动摇国本的事不能做,有损国威的事不能做,养虎为患的事不能做。
这个时候你若是做点什么,表面上是只对秦年有影响,实则等同于在那帮敌方,这样的行为就是养虎为患,为虎作伥。
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一旦做了什么,谁也不能保证不会留下痕迹,但凡被人顺着蛛丝马迹查到自己头上来,下场就是身败名裂。
你想做什么前,不妨好好的想想拾市那个黄家的下场。
黄家前几年好好的,某人一回来,今年连祖坟都化成了灰,表面看与那人无关,事实上真是那样吗?
可以肯定,必定跟那人有关。
你觉得你有能力与拥有那般手段的人匹敌吗?”
父亲的如当头棒喝,胡一心中的小心思瞬间被那一记当头棒喝给轰得烟消云散。
是他目光短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