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悯上厕所回来了,虞晚眠又贴了上去,跟卫生巾似的贴在他身上。黎悯这人应该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,我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,小白脸上写满了不乐意。
虞渊带着我喝酒,我摸不清他的喜好,只得在一边玩骰子过招,那边虞晚眠明显想挑事情,冲着我嚣张地喊了喊——
“祝贪?你过来跟我玩骰子!”
我看她一眼,又看了虞渊一眼,他正表情不变好整以暇盯着我,我只能深呼吸一口气,扯出个笑脸对着虞晚眠,“我是新手,虞小姐记得让让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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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黎悯发出一声冷笑,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看着我,“新手?”
我面不改色,“对的,新手。”
“刚和虞总玩的时候筛盅都摇得脱手了上下转呢,你这新手光环挺厉害啊。”
黎悯今儿个怎么千方百计找我茬,他不是要我好好试探虞渊吗!不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吗!
“你是不是看我不爽?”
“是的。”黎悯扬起脸,下巴拉出一条线,“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让我们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得,金主大人脾气又出来了,一杯酒就上头啊?
周围人目光怪异看着我们,我只能笑着解释,“我和黎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,他就这脾气……”
“原来你们这么熟啊,怪不得能拿到黎教授的推荐呢。”
“看来祝贪小姐也是个有后台的人嘛哈哈哈。”
“那不如我们大家一起来玩吧,虞总,您也加入吗?”
虞渊细细打量着我的脸,随后幽幽说了一句,“来。”
黎悯冷笑了一声,说他不参加,于是变成了一个人在一边喝酒看着我们,等几轮下来的时候,我被虞晚眠强势针对了一波,捧着扎壶感觉手都在哆嗦。
“输不起就别玩啊,这规矩当初也是你定的,输的人吹一扎。”
我眼前发黑,下意识朝着一边的黎悯看去。
黎悯估计自己一个人也喝了不少酒,察觉到我在看他,他就抬起脸来看我。
白净漂亮的脸上带着一股酒意,眼睛里似乎也沾着浅浅的醉,平日里这双眼睛带着不善又不正经的防备,现在平衡多了,眯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深色的琥珀。他仰着脸,灯光打在他脸上,跟个模特似的气质冷漠。
我记起一本杂志短篇上形容人眼睛的一段话——像是洗过,煮过,炼过,打碎了的咖啡晶,要了命的棕眼睛。
他现在就端着这副模样睨着我,细细眯起的眼睛里泄出一丝冷漠,似乎是对我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感到有些好笑,他说,“看我干吗?要我帮你喝?”
我冲他冷笑一声,果然指望他,我才是傻叉。
仰头我就吨吨吨喝下一扎,还有多余的顺着嘴角淌了出来,我喝完拿出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狼狈的样子,随后道,“这样可以吗?”
虞晚眠冷笑一声,“酒品倒是不错,比起你的人品来要好太多。”
我眯眼笑看她,“总比你酒品人品没有一个好的要优越一些。”挑男人的品味也不咋样啊,黎悯那渣渣你也能上赶着倒贴!
虞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和她一来一回,我们俩像是刚上了似的,往死里要整死对方,玩游戏的花样层出不穷,千奇百怪,各种套路都轮番上阵,最后一帮人都被我们两个玩怕了。
“别别别,祝贪您别说规矩,我怕又说出来什么输的人挑一个玩家嘴对嘴喝酒!”
同事王毅把头扭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我这辈子做的最胆大的是就是刚喂虞总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