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早该一起完蛋了。”
他轻轻吻我,如同对待一个情人,这和之前他的粗暴直接完全不同,温热的口舌将我魂魄和理智一并咀嚼撕碎,我呜咽,“我还没休养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只是这样密密麻麻地吻我一遍,随后就停手,脱了浴袍压到了我的床边。
今天不是在他的房间,而是他来我房间过夜。
肌肤相贴的时候,我听到我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压抑而又畅快的嘶吟。
背紧紧靠着他的胸膛,我被他收紧了,却感觉不到温暖,只有窒息。
他说,“祝贪,今天这样的话,我当你酒喝多了,别让我听见第二遍。”
我手指被吓得冰凉。
“否则,不会再有第三次了。”
我惨笑一声,他还真是可以做到这样狠心!凭什么呢,他可以随时随地就丢掉我,而我却不能。
黑夜漫长,我仿佛身处地狱尽头,浑身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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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我出乎意料地比他早,于是靠着他的肩看了他一会,我心里想,从颜值和身材来说黎悯这个金主大人起码还是满分的;从家产和权利来说,他也是相当出挑的,至于别的,又跟我们这种皮肉生意有关系吗?
他这颗心,是冷是热,是好是坏,都与我们被包养的一方有关系吗?
我想也是没关系的,那我凭什么因为他的残忍无情而觉得难过?
仔细看了会他的脸,我在想这个时候拿一把刀来刺下去,黎悯应该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。
不过替天行道为民除害,我哪儿来这么多的善心要替社会收拾败类?要说起来,我还算是其中一个呢。
黎悯要是死了,我问谁拿钱啊。
我起身,机械地整理了一下昨天的情绪,随后深呼吸一口气,披着浴袍去给他做早餐。因为我今天还要去公司实习,所以动作得尽量快。
等我煎好培根榨好果汁的时候,黎悯已经穿着拖鞋慢吞吞地来到了厨房门口,挑着眉毛睨了我一眼,我正好把蛋打落锅中,他在一边吱声,“流黄,别太熟。”
我嗯了一声,这样一来一往,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你等下几点去公司?”
我看了眼外面墙上的钟,“八点半吧。”
“顺路,我去公司送你吧。”
黎悯没说话,转回去他房间换衣服,我在厨房里静心做早餐,等我端着蛋出来的时候,黎悯已经洗漱穿戴完毕,吊儿郎当坐在餐桌前,一只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不断叩着桌面,笑得意味深长,“你挺像个人妻。”
这样一句莫名带着某种恶趣味的话让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,他这人渣不会喜欢穿着围裙做的感觉吧?
然而我面上还是什么都没反应的样子,把刀叉和筷子递给他,“黎少,请吃早餐。”
黎悯慢条斯理地切着香肠和培根,一边不忘冲我抬抬下巴,“帮我倒果汁。”
不过他看到果汁颜色的时候愣了愣,切肉的手都跟着动作停顿了,“你这……果汁画风有点牛逼啊……”
我理直气壮地微笑回答,服务素质放在五星级饭店都不虚,“这是我为黎少量身定做的养生果蔬汁,根据我观察黎少您最近火气又有点大,而且没得到正常渠道的解决,我有必要为您做点降火养肝的饮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