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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怀知道我遇见黎悯的时候,失手打翻了酒杯,正在唱歌的卫阙声音一听,随后转过头来看我们。
我望着祝怀,忽然间就失去了解释的力气,我说,“他在门外等我。”
所有人都齐齐朝着门口望去,那里,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身影。
黎悯站在那里,穿着西装裤,两腿笔直,神情冷漠,一只手还插在兜里,似乎是在等候我。
我便无声无息地走过去,对着他微微笑了起来。
我说,“我要见唐为。”
黎悯反手握住我,“见唐为可以,你得跟我走。”
跟谁走不是走?我说,好。
祝怀在我背后喊我,用尽力气,他说,“祝贪,你别过去!”
他又转头冲着黎悯,原本年少交好的他们现在各自为敌,“你到底想把她怎么样?”
“五年前是这样,为什么五年后还要再出现?”
祝怀喝多了,甚至有些歇斯底里。
黎悯轻笑了一声,就带着我走,身边一帮人看着他将我带走,没说话。
或许大家都懂,黎悯早晚要带我走,任何人都拦不下。
我和黎悯之间,总要有个你死我活。五年前是,五年后也是。
我从v2走出,路过旁边的v3的时候,里面漆黑一片,根本没有人,可是门上的招牌亮着,显示这间房的确是有人预定的。
黎悯他得知了我来kw的消息,一个人沉默地在我所在的包间隔壁又开了一间,甚至在我上厕所的途中制造偶遇。
我没说话,跟着他走到楼下。
他细长挺拔的背影似乎从来都不会老去一般,永远那么坚毅冷漠,就像这五年变化的只是时间,剩下的,什么都没来得及改变。
我坐上他车子的时候,黎悯在一边发动,我说,“你换车了。”
黎悯嗯了一声,“今年刚换。”
布加迪威龙的标志嚣张而又霸气地印在方向盘上,他踩下油门,车子便弹射而出,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又瞬间消失。
我说,“五年,你已经彻底成为黎家大少了啊。”
黎悯说,“嗯。”
我说,“已经不需要我帮你去勾引虞渊了啊。”
黎悯又说,“嗯。”
我笑了,眼角有些湿润,我说,“你们都变了,只有我还在原地。”
只有我被丢下了整整五年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不如我一开始,我便不要出来。
哪怕在那牢笼里度过一辈子,也好过现在日子过得根本不像是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