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悯说,“这几天把他带去你们家的黑屋里,他还不能死,虞晚眠那边……”
他拉长了音调,慢悠悠地说,“我需要她飞得再高点,然后摔下来的时候,就死得越惨。”
尉嬴说,“妈的,你真可怕,话说祝贪妹妹知道吗?”
黎悯说,“不知道。”
尉嬴说,“你为她做的事情从来没告诉过她?”
黎悯转头看他,“为什么要告诉?”
尉嬴愣了,“你不是爱她吗?”
黎悯竟然笑了,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,“我只是爱她而已。做这些事情,是我在爱她的驱使下做的,并不是取悦她。”
“像你这样连爱都如此冷静的男人真是可怕。”
尉嬴说着。
黎悯仍是笑,“像你这样永远都不肯去爱的人也很可怕。”
“替祝贪减刑的人是你吗?”
尉嬴沉默很久,问出了一个问题,“用她精神方面的问题来替她减少罪行,然后又花了大价钱买通法官和医护人员伪造她的过去历史,甚至……”
“让她在监狱里有一个人独立的房间。”
尉嬴说,“是你做的吗?”
黎悯没说话。
尉嬴又继续说,“你既然已经有这么大的本事了,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救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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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悯抬头看他,用一种相当好奇的语气,“为什么要救她出来?”
“你不是……”爱她吗?
“是啊。”似乎料到了尉嬴没说完的那句话之后是什么台词,黎悯开口直接承认了,“我是爱她啊,所以我才尊重她的意愿。”
黎悯说话的时候仰着下巴,依旧是那副玩世甚恭的态度,干脆利落的下颌线连接着脖颈拉出一节优雅而又坚硬的弧度,他说,“我再了解她不过了,所以我成全她。她已经失去了求生欲,也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留念。
成全她想毁灭自己,成全她想陷入牢笼,成全她想被人践踏。”
“我是绑匪,她是人质。她需要痛苦的时候,我给她就是了。”
那个时候,尉嬴在黎悯的眼里看到了病态而又扭曲的深情,但是那种深情又超出了正常男女的爱恋,没有人可以如此轻松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,可是他可以,且深得祝贪的心。
这种狠,深得我心。
尉嬴沉默好久,他才说,“你知道吗……我一直以为最爱祝贪的是祝怀,为了祝贪,祝怀等了她两年,天涯海角都要找她回家,甚至和自己家里人翻脸……”
那一刻的黎悯,脸上露出了深情且残忍的表情。如同一出华丽而又悲剧的爱情落幕,他们之间血腥而又强烈的羁绊,哪怕一个身陷牢笼,一个游走花丛,只要有一瞬间的想念,就可以分分钟得到共鸣。
尉嬴听见黎悯缓缓说着一句话,脸上毫无动容,甚至连目光都是冷的,语气却温柔地像在告白——
“哪怕有成千上万的哥哥,把他们的爱全部都聚集在一起,也终究无法媲及我一个人的这份爱。”
尉嬴被黎悯震撼了,他盯着他许久,才将目光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