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岑川此刻显然不吃这套。
他像是根本没听见季清鸢的问话,那双漂亮的绿眸依旧死死地锁着她红肿的唇,震惊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上的狐疑和一种被背叛般的委屈。
他挺直的鼻梁微微皱起,薄唇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,胸口起伏的幅度明显加大。
他逼近一步,碧瞳中燃起委屈与愤怒:“阿姐,你们是不是。。。”
他的声音哽了一下,目光扫过季清鸢红肿得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唇,又委屈又生气一般:“…背着我偷偷亲了?”
这直白得如同利刃般的问题,毫无遮掩地刺破了所有试图维持平静的假象。
季清鸢只觉得头皮轰然一炸,脸颊上的热度瞬间蔓延到耳根脖颈,烧得她口干舌燥。
她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,眼神飘忽:“这……”
尴尬的沉默如同实质的泥沼,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。
但,沉默即是默认。
岑川的瞳孔剧烈震颤,红袍无风自动,周身妖力隐隐波动。
他猛地转向宋听澜,咬牙切齿:“宋听澜!你竟敢…竟敢…”
“川公子,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依旧维持着那份清润如玉的质感,不急不缓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“何出此言?夜深露重,莫要说笑了。”
琥珀色的眼瞳在月色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,如同上好的蜜蜡,包容而沉静,仿佛能轻易抚平一切躁动。
“说笑?”岑川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,他猛地踏前一步,鲜艳的红袍在夜风里猎猎一振,整个人如同一柄骤然出鞘的利刃,带着少年般特有的锐气。
“宋听澜!你当我瞎吗?”
他指着季清鸢,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“你看看阿姐的嘴!那、那样子!你敢说不是被你弄的?”
“难不成你们还半夜练剑?练剑能把嘴练成这样?你把我当傻子骗呢?”
怒火之下,更深处翻涌着的是被忽略、被排除在外的委屈和浓得化不开的酸涩。
面对岑川的质疑,宋听澜唇边笑意不减反增。
“川公子。”宋听澜的声音依旧温润,眼底却闪过一丝骄矜。
“我与阿鸢情投意合,有何不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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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将“情投意合”四字咬得极重,指尖在季清鸢腰间暧昧地摩挲了一下。
岑川气得浑身发抖,碧绿的眸子泛起水光:“阿姐!你说过最喜欢我的!”
他像个被抢了宝物的孩子,委屈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怎么能让这个伪君子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