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令他将低价收来的地产和田产全部还回去,每户再额外补一袋米,若不照办,就把他打入死牢。
这边处理完,在回京的路上,夏昭衣迎面遇到陆宁衿的手下,找到田梧了。
田梧哪也没去,他被赵宁的死士引去见裴卉娆了。
殡宫出事那日,裴卉娆给田梧留了一个饵,便是伪装成殡宫守卫的死士。
田梧果然咬上了。
也因这个死士,田梧阴差阳错,躲开了宋致易派去逮他的人马。
现在,田梧在裴卉娆那。
陆宁衿的手下将知道的说完,看着夏昭衣:“阿梨将军,我们掌柜的问您,要不要去找他?”
夏昭衣摇头:“不了。”
后续如何,先看裴卉娆的打算,她不插手。
但令夏昭衣没想到的是,她刚回官廨,便又得来报,称田梧自尽了。
陆宁衿跟着这个手下后面进来,皱眉道:“不想,这田梧也是有一身硬朗骨头的人。我们与他立场不同,难评善恶,但他算是个人物。”
夏昭衣点点头,看向冯萍:“我走不开身,你替我去看望裴卉娆。”
冯萍应声:“是。”
陆宁衿道:“阿梨,我也去。”
“好。”
田梧是用一把匕首,插入自己的心脏,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咽气的。
他下手非常果断,没有半点犹豫和比划,直接就插了进去。
鲜血流了他一身,被发现的时候,他靠在树下,眼睛已经闭上了。
裴卉娆听闻时很平静,她靠在床头,目光缓缓从手里的书册上抬起,看着来告诉她这件事的死士。
半个时辰前,田梧到她病床前看她。
二人距离很近,田梧的眼神愤恨复杂厌恶,但裴卉娆还能读出他对她的情谊。
不过横亘在她和他中间的那些恩与怨,光有一个“情”字,远远不足以让他们跨过去,重拾彼此的旧情,变回恩爱的一对。
二人再度爆发冲突,唇枪舌战,互相讥讽。
她讥讽他阶下囚,骂他也有今天。
他说是他主动愿意过来,想看看她的手断了没有。真可惜,没有。
她说他国亡家破,眼瞎跟错了主子,一切咎由自取。
他沉默了。
正好也骂累了,田梧最后看了眼她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