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她臂膀上的纱布,沈冽道:“接下去几日,能碰水么?”
夏昭衣摇头:“应该不能。”
沈冽黑眸变深:“幸好我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冽几乎不会说这样的话。
他已不止一次在她遇上麻烦时及时出现,但他从来没自夸过。
现在这话,带了另一层意思——
沈冽的大掌轻轻伸来,握住她的手指:“阿梨,你很重要,不止对我,还对你的所有兵马。”
夏昭衣莞尔:“……行,我不否认,确实很疼。但我知轻重,疼是一码事,不会废掉,是另一码事。”
“若真是废了,可还了得?”
“千万人都断得,那我也断得,不过你放心,我要对我的兵马负责,所以,我不会鲁莽的。”
说完,夏昭衣话锋一转:“那几人,你全都杀了吗?其中一人,是卞元丰。”
“我认出了他说话时的咬字,我并没有给他一个痛快死法。”
夏昭衣冷冷道:“好,他配得上世上所有的酷刑。”
沈冽的眼眸扫了一圈:“绛眉,可死了?”
“嗯,她死了,出血太严重。”
刘巧云说,绛眉被刺了很多刀,其中一处贯穿,出血如奔,实在救不活了。
虽然绛眉同样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酷刑,但是,她此时的身份是一个孕妇。
拿刀直接将孕妇的肚皮活生生划开,从中取出孩子,再让这孕妇曝尸天地荒野,这是畜生才干得出的事。
所以夏昭衣才赶去阻拦。
但凡绛眉没怀孕,那她怎么死,夏昭衣都会看戏。
沈冽道:“那她腹中的孩子呢?”
“是个女婴,活了下来,说是很健康,哭声嘹亮。”
沈冽停下脚步,看着夏昭衣:“阿梨,那女婴,极大可能是卞元丰的女儿。”
夏昭衣有些意外:“卞元丰,和绛眉?”
“我搜到了这封信。”
沈冽递去。
夏昭衣看完,脸上没有神情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