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荣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,眼中射出冰冷的寒芒,死死盯着李二鸡。
这滚刀肉,他是怎么混进来的?
苏如雄摇摇头,察觉到武荣的怒火,人都快哭了。
这,他也不知道啊!
但此时此刻,武荣还真不好发火,因为苏家外,高阳就在门口。
眼下,是拜完天地为重!
事态,当以最快的速度平息!
“李二鸡!”
“你喝多了,来人,扶破虏侯下去醒醒酒!”
几个广陵王府护卫立刻上前,要扶李二鸡下去!
李二鸡嘴角勾起,带着一抹蔑视。
“滚!”
“老子没醉!”
李二鸡一声暴喝,一双赤红的双眼扫过扑来的护卫,带着自战场之上练就出来的无尽杀伐。
武荣的脸黑了。
他的拳心攥紧,心里涌出无尽的杀意。
但还是强压着心中怒火道,“破虏侯,满朝权贵在此,你想做什么?莫要……自毁前程啊!”
最后一句,他特意拖长,加重了语气,带着一股威胁之意。
“前程?”
“哈哈哈!”
李二鸡闻言,不禁放声大笑,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
他豁然转身,面向满堂看向他的权贵,胸膛一阵剧烈起伏。
“诸位,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?你们可能知道李二鸡是大乾的破虏侯,但绝不知道李二鸡以前只是黑石矿坑里的一介矿奴!”
“他挖的是最深的矿,吃的是最馊的饭,寒冬腊月,光着膀子下矿,冻得浑身青紫,那时候,老子做梦都不敢想,有一天能穿上这身侯爷的皮,能坐在这苏家的喜宴上喝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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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一指自己身上的侯爵常服,手指都在颤抖,眼中泪光混杂着滔天的怒火。
“老子从了军,不过是地位最低的大头兵,吃都特娘的吃不饱,是高相,是高阳大人,他不管老子以前是干啥的,是矿奴还是泥腿子,他只认军功!”
“老子跟着他打匈奴,刀口舔血,多少次差点把命丢了,换了别的主帅,这军功早就被上面的人瓜分了,但高相不同,是他,给了老子功名,给了老子富贵,让老子婆娘能挺直腰杆去买胭脂水粉,让老子的娃能吃饱穿暖,能去学堂念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