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担忧道:“墨色,你觉得这样好么?”
颜白望着李恪道:“都这个年纪了,为什么你的心还不放开一点?
好不好不是我们说的算,只有做过之后才知道。”
李恪笑了笑,无奈道:
“我这生来就带着原罪,小心翼翼了一辈子,已经成了我的习惯,这一下子怎么改的过来呢?”
“因为不敢走出那一步,所以你做事就会有顾虑!
一旦有顾虑,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你在思量,你在犹豫!”
颜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直言道:
“所以,你现在只是大儒,什么时候心无所顾忌了,你才可能成为大宗师!”
“少了赤子之心对吧!”
“对!”
李恪被颜白说得哑口无言。
论讲这些道理李恪说不过颜白,他总能把自己说的话圆回来。
所以闭嘴是最好的结果。
李恪不说话了,颜白也懒得再说。
现在说话都很累,说多了还喘气,还不如躺着。
能眯一会儿,时间就感觉过的快一点。
两个老头晒着太阳,就在两人昏昏欲睡之际,笑谈声由远及近。
不用睁眼,颜白就知道李序来了。
小时候最不喜欢颜白的李序现在最喜欢颜白。
每次来了都有好吃的不说,呆在颜家还极其的自由。
没有人记录自己的言行,没有说自己的坐姿不对。
在颜家,言官进不来,李序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玩好了,玩累了,再出去,一切都有祖父保驾护航。
“祖父,祖父~~~”
听着那长短不一的呼喊声,颜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没好气道:
“叫魂呢,我还没死呢,我能听到!”
李序不客气的揪着小熊猫的脖颈,将拦路的它放到了一旁,然后兴冲冲的跑了过来。
贺知章等人亦步亦趋。
在懒散的阳光下,老少坐在石榴树下笑声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