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个大日子,需要好好准备一下。
其实,他昨晚几乎一夜都没有怎么睡,满脑子都是今天上午的事情。
赵伯钧以及行动科那边的人该是如何的沮丧?
处座知道了,又会是什么反应。
如此,种种。
闵文忠坐到沙发上,划燃火柴,缓缓点燃一支哈瓦那雪茄。
深吸一口,浓郁烟雾在肺中流转,随后被轻轻吐出。
又端起青瓷茶杯,呷了口。
直到雪茄燃尽,他按熄烟蒂,瞥了眼座钟——六点半。
闵文忠起身走到窗前,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。
先是双手交叉向上推举,肩胛骨发出轻微的咯哒声。
接着缓缓下腰,指尖触到皮鞋尖,保持三秒后直起身。
最后原地高抬腿二十次,呼吸略微加重。
整套动作不过两分钟,却让僵硬的关节重新活络起来。
他松了松领口,坐回办公桌前。
桌上的黑色电话突然炸响尖利的铃声,闵文忠沉稳地拿起听筒:“喂,是我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,像一把无形的冰锥,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镇定。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去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对方重复的消息如同惊雷,再次炸响在他耳边。
闵文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,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。
那只沉重的听筒从他瞬间脱力的手中滑落,“哐当”一声砸在硬木办公桌上,又弹跳着坠向地面,牵拉着电话线,像钟摆一样在空中无助地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