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淞,高氏,墨倾心真是配合默契的虚伪一家三口,
墨倾颜目光淡淡望向陆浩然,璀璨的笑容看到眼中,带着蚀骨冷意,让人全身发寒:“真是辛苦陆公子了,进大牢换了囚服,都不忘带着婚书!”
见众人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他,陆浩然目光迷茫,轻轻哀叹,一幅被人辜负的模样:“你走后,我一直在想你,就带着咱们唯一有牵绊的婚书来京寻你,不曾想,再见面,竟是这副情形……”
墨倾颜扬唇冷笑:古代人的演技真是高明,装什么像什么,让人拍案叫绝,没生到现代做明星,真是可惜了。
“杨大人,我能看看那份婚书吗?”墨倾颜目光清冷:陆浩然一直关在大牢里,婚书应该是高氏命人假造的,一晚的时间十分仓促,做出的东西应该有破绽!
顺天府摆摆手,墨倾颜上前翻开婚书浏览,古代的婚书就像现代的结婚证,内容很简单,就记载着哪年哪月哪日,某人迎娶某家女子为妻,再加媒人,证婚人的名字。
“这是在邺城书写的婚书?”墨倾颜看到,婚书最末端,盖着邺城府的印记。
“去年腊月十六,在邺城南城,你我大婚,百人前来祝贺,我记得清清楚楚!”陆浩然目光迷蒙,嘴角轻扬着浅浅的笑,仿佛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中。
大堂里的都是京城贵族,对邺城之事,半点儿都不了解,谎言随他怎么编,只要说圆了,不露出破绽,就不会有人怀疑。
“陆浩然,在此之前,你来过京城吗?”墨倾颜语气淡淡,婚书里记载的一切与陆浩然说的完全相符,想从内容上找破绽,是绝不可能了。
陆浩然微怔:“三岁前曾在京城居住,后迁至江州,这是第一次进京!”他不知道墨倾颜为何会有此一问,还是据实回答,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。
“你在江州吃、穿、住、用都属中等?”墨倾颜再次询问。
“没错!”陆浩然不明所以,轻轻点头。
墨倾颜微微一笑,如春花开放,迷醉人眼,下一秒,笑容瞬间收敛,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,狠狠射了过来:“陆浩然,谁帮你假造的婚书?”
一颗石激起千层浪,满座贵族瞬间哗然,婚书是假造的,真的假的?
叶素素微微笑着,目光清澈,淡淡望向墨倾心,却见她得意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,白希的小手紧握成拳,就欲站起来斥责,高氏紧紧抓住她的胳膊,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,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忍了怒气,暗中狠狠瞪了墨倾颜几眼。
银泽天摇着折扇,不瞒的嘀咕:“小人总喜欢颠倒是非黑白,真正被冤之人定会还来清白,案情听判有些无聊!”
三皇子轻抿着茶水,淡淡一笑,真正的受害者与害人者,已见分晓!
陆浩然短暂的错愕后,迅速恢复正常,怒视墨倾颜:“你说这婚书是假造的,可有证据?”
“这份婚书所用的纸张是京城贵族特有的宣纸,别说是千里之外的江州,就在这天阙京城,除了贵族外,别人有银子都买不到,你一介平民,在邺城写的婚书,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纸张?”墨倾颜字字珠玑。
贵妇们多是原配正妻,也曾被夫君冷落,千金们都是嫡出,看墨淞的目光则多了几分不悦,原配嫡出的亲生女儿,在他心里还抵不上继室生的,若是原配没死,他说不定会*妾灭妻。
墨淞面色阴冷,目光阴晴不定,一口恶气堵在胸口,上不来,也下不去,倾颜居然当众反驳,让他难堪,真是翻了天了!
在邺城时,江如筠有时会画画拿去卖,所用的笔墨纸砚都很讲究,所以,墨倾颜对天阙的笔墨纸砚有所了解,婚书的内容完美无缺,破绽在纸张上。
高氏的面色微微僵硬,假造婚书之人真是愚蠢,京城这么多纸张,他怎么用特制的纸来造假,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留破绽?
“我小时候曾在京城住过,留有一部分这种纸张……”陆浩然不死心的辩解着。
“十几年前的纸张与新造出来的,颜色,质地完全不同,并且,书写所用的墨,也是上品,普通的城镇难寻,陆公子,别告诉我,你还留了十几年前的墨在家里……”墨倾颜目光清冷,似笑非笑,世人都知道墨要现磨现用,十几年前的墨留到现在,早干了!
“如筠岳母喜欢写字,画画,用的就是这种纸和墨,倾颜,你不记得了吗?”陆浩然眼眸中闪过深深的痛楚,仿佛被心爱之人狠狠抛弃,污蔑,心痛至极。
墨倾颜冷笑,陆浩然居然还不死心,自己就拿出最直接的证据,让他哑口无言:“陆浩然,照你所说,你,我在去年腊月成亲,肯定也洞房过了?”
“当然,洞房花烛夜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。”陆浩然睁着眼睛说瞎话,太尉府嬷嬷曾言,墨倾颜已非完壁,自己可放心诋毁她,残花败柳而已,还如此咄咄逼人,自己不必对她客气:“你敢不敢让嬷嬷验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