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蹲在养鸡场外,硬是蹲守了一晚上,在养鸡场求了一份养鸡的工作。
养鸡场里分成了几大区域,不同的鸡仔吃得不同。
占据了最好位置的那块区域,吃着最精贵的粮食,每天还听肖邦、贝多芬钢琴曲的鸡,则是队长亲自负责养的。
队长比照顾亲儿子还上心,掉一根鸡毛都心疼。
队长说:“这是给小幼崽养的,我答应给她养最好的鸡,吃最美味健康的鸡腿,先养着,等哪天她回来了立刻就能吃上。”
……
“大鸡腿,嗷呜!”
奶声奶气的稚嫩小嗓音,凶哒哒的嗷鸣一声,像是一口就要吞下大鸡腿。
奶团子坐在爸爸肩膀上,手里拿着蜡笔画的大鸡腿,张大了小嘴巴。
就,非常画饼充饥。
杀戮慢吞吞往前走着,宽阔大街上所过之处,没有半个人影。
温凉的日光洒下来,明灭不定的阴影斑驳,为百废待兴的里世界涂抹上复古的灰色调。
整个世界里,除了高挂天空的太阳是亮的,就只有世界中心那棵顶天立地的大树,是一片葳蕤苍翠的。
男人一步步往大树走去,左手上抬,虚虚扶着点小奶团后背,省得她摔下来。
团子画饼充饥了会,嘴里还是馋鸡腿的厉害,她悄悄看爸爸一眼,有点委屈巴巴地噘起小嘴。
不过,她也晓得不怪爸爸的,在这个空荡荡的里世界,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小世界,除了恐怖生物就什么都没有。
而恐怖生物,是不用吃饭的。
这个世界,还需要从零开始建设。
“宝宝,”杀戮轻轻拍拍她后背,“对不起,要你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陪爸爸。”
明明都已经回去了表世界,何故又回来呢?
奶团子晃着小短腿弯下身:“没有哦,这里有爸爸,爸爸在哪濛濛就在哪。”
她丢了手里的鸡腿蜡笔画。
哼哼,爸爸比鸡腿腿重要!
这当,父女两人终于走到大树底。
茂盛的大树,长得非常粗壮了,十来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住。
一大一小同时仰头,望着高到看不见尽头的大树。
“咚”一颗柚子大小的红色果子,从天而降。
杀戮稳当接住,动作熟练地剥开外壳,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。
那果肉一瓣瓣的,肉质软糯多汁,带着酸奶的香甜味,和山竹肉很像。